对于中枢朝廷的问题,这帮人可不是没有讨论,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瞎说呢。因为去年在宫门外好多人都被打屁股了。廷杖可是真的要死人的。

      何况后来陈洪又搞偷袭,收缴记录了大家收藏春宫图的记录,就这样,这些人才战战兢兢。

      但自己好歹也是去宫门外挨过廷杖流过血的,凭什么要吃这个亏,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愣书生羞辱啊。

      “好,明日去山东会馆让他明白明白”

      说这话的人倒不是真想去一较高低。妄议朝政可是陈洪上位后的主基调。这次借着去闹一场,真辩论也好假辩论也行。反正让东厂知道是这个宋仕挑头的就行了。

      就这一招,无论其多忧国忧民,都得废了他。

      如果陈洪不处置,那更好了。自己这些人就成了打破言论桎梏的领头人了。横竖不亏的。

      被气得自闭的宋仕憋了一肚子气,出来后百无聊赖,会馆里也没有自己的同路人,干脆找了个茶馆去听说书。

      巧的是,竟然也是一个杭州来的,据说是于大家的爱徒三弟子。

      说的竟然是唐诗。

      竟然是唐诗?

      宋仕有些不可思议地在那儿听了起来。

      很显然,唐诗这东西的故事性实在太差了,根本不适合在茶馆讲述。

      能硬要拿唐诗来讲,很显然没点火候是不行的。这又反过来吸引了宋仕等一帮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