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员外虽然奸猾,但完全意料不到高翰文如此不要脸面,不按套路出来,年轻人,不讲武德。

      正常难道不应该是既然已经跟徐家关系缓和就应该顺带高抬贵手,商税这边好商量的吗?

      第一次遇到如何不讲情面的领导,徐员外也很郁闷。因为这么喊一嗓子,高翰文与士绅的矛盾就变成了高翰文与、徐员外,其他士绅三方的矛盾了。

      “好家伙,你徐员外不会是要凭女儿上位,不跟我们共进退了吧”也不知道队里是谁,这么配合地来了一句。高翰文正缺这么一位好捧哏呢。

      “空穴来风、空穴来风,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士绅是一家,谁说要但对跟官府谈判的。我不会,你们也休想。申请减免商税是我们救灾功臣应有的权益。谁也别想来拱火,挑起乱子”

      徐员外到时反应快,一愣神的功夫,就发现有人拱火,立刻厉声镇住场子。

      “徐员外说的有礼,他们年轻人求学是年轻人的事情,是学问的事情。我吗争商税减免是我们的事情,各是一码事,原本两不误的。高大人,改天我也把我大孙子送来,大人能拨冗指导一下吗?”好家伙,原本一队人情绪快平移下去了。这又被赵真善拱火,挑起来了。

      徐员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如果,自己女儿是来拜师高翰文。赵真善大孙子也要拜师高翰文。这里里外外,高低是不是自己矮了赵真善一辈啊?

      一辈子从来不吃亏的徐员外,这一下子想着就浑身难受,也不管那什么商税,耿着脖子讲:“我女儿是过来讨论学问的,可不是来拜师的。是吧”徐员外说完又朝自己女儿追问了一句。

      “我本来上来拜师的,不过高先生见我聪明伶俐,引为知己,就没有拜师成功。但以后也能经常过来交流学问,顺便也想学门外语试试。”徐有知倒是很大方地说出了实情。

      我什么时候要教外语了,另外,这知己也太快了吧。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女追男就是这样,犹如窗户纸一般,只要女生一说破,基本那层纱就没了。

      一想到能够教外语,学外语,高翰文也不好出言反驳啥的了。甚至现在就等不及了。

      好在现场人多也让高翰文定住了心神,毕竟大庭广众的,既然走了成圣这条路,形象高低就不能倒。眼看着局面要往自己私生活上扯,立马转移话题:

      “大家稍等片刻,本官去值房看看,昨日要核算的商税核算出结果没有。你们三位去我书房看会儿书吧”说完高翰文就脚底抹油去值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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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同知、沈知事、马照磨,核算得怎么样?”高翰文去了值房,当先就问道。

      “回禀大人,我三人分开核算,商税分三类,一类是住税的门店税、牙税、契税等,是由我负责核算,总计15000两每年,其中大户缴纳10000两,并且8000两是上缴给巡抚衙门、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的。

      一类是过税,主要是关钞城门税等,由沈知事负责核算。总计6000两每年,其中大户缴纳3000两。

      最后是杂费主要是一些加派或者其他项目,由马照磨核算,还没出最终结果,但大概,总计10万两每年,其中5万两上缴上司衙门,其余钱是直接归属府衙的公使钱,给一帮白衣、皂吏以及衙门属官补贴家用的”徐同知有条不紊地回复。

      “就这些?”高翰文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几大家又不都和气,怎么这会儿都对徐同知言听计从了。

      “是的,高大人”沈知事、马照磨应声虫是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