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日,府学里面的学子直接没了一大半。

      这一下子,儒学正就慌了神,要是提学官下来检查发现府学人去楼空,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待遇。并且,学正自问自己之前也只是帮着打圆场,可从来没得罪过高翰文,为什么这人一腾出手来就先拿自己开刀呢。

      这事情,就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本是打算撺掇卫学正一起来的,结果由于卫里普遍都是穷人家,拿10两银子都困难,更别说一旦考上要拿几百几千两银子了。

      所以,贫穷的好处一下子显现了出来,因为走不了,所以学子们都特别尊崇老师,团结一心在卫学里准备一个多月后的乡试。

      意识到贫穷才能让人内心坚定后,学正也不好生拉硬拽。只得一个人回到府学,再看一看。万一出逃的学子都良心发现或者人情了高翰文的真面目都回来了呢。或者至少得保住三分之一的学子吧,否则老脸往哪儿搁。

      下了轿子的学正站在府学门口,静静的,不敢进去。

      机灵的门子从里面看着正要开门弓腰行礼迎接,就看到学正扭头就回到轿子上去知府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