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站在那儿。

      不仅如此,跟随的一队人都愣住了,还说去围剿,这教主本人就自投罗网了。

      好半天高翰文才明白。事情并不复杂,但是却充满了意外。

      无非是张大教主作为东郭先生,救了严师爷。严师爷却串通北地流民与杭州士绅,这会儿已经拿下总坛,以白莲教的名义发号施令呢、

      要不是,两百年来,总算有忠义之士护佑,教主一家就交代在总坛了。

      最可气的是,恩将仇报就算了。这严师爷竟然故意在事发时去小莲茶庄听戏,醉酒,做出一副不舍,事不关己的样子,居然还爱惜名声,怕脏手起来。

      当然,出了这些种种帮内狗血争斗以外,张大教主还提供了新线索。

      那就是严师爷与士绅毫右联络,是得了个保证,只要破坏掉这次杭州织造局的绸缎出海,就送严师爷一场大富贵。这是张大教主逃出生天时在门口听几个严师爷的心腹说的。

      高翰文捋了捋前后思路。

      很明显,赵真善一开始是想装死置身事外的。由于张大教主针对新的神话不满,给冯掌柜递话,才逼得赵真善站队的。

      因为,如果逼得张大教主直接联络高翰文,引起了注意,赵真善就彻底失去骑墙的机会了。

      在改稻为桑明显成功后,赵真善还继续骑墙,从郑何二位的态度看,多半也都知道,那就只能证明对手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权有势。

      这个权势是完全能够压倒自己这个简在帝心的严党新星的。

      谁这么大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事,自己与张逊肤好像已经棋差一招了。

      原本想着有朱七的锦衣缇骑军营压阵万无一失。没想到,胡宗宪那边一开打,谭伦居然以调幼军监军名义,把里面的主力都带走了。

      当严党与清流的所有巧合凑一起就会发现,这几乎不是一个人能谋划的阴谋。

      因为同时能压服严党与清流的只有皇帝或者司礼监,但很明显,他们不可能自己反自己。

      更怪异的是,明明这么大势力,赵真善却选择骑墙。难道这么看得起我高某人?不至于啊,又不是多帅,还不至于能让一个老财主纳头就拜,以礼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