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长舒了一口气后,又打开了第二封文书。

    内容很简单,就是东厂抓捕唐王世子朱硕熿的三位使臣入昭狱的命令,上面还有陈洪的大印。

    顺着刚才的思路,裕王也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嘉靖如此不允许有宗室在海外独立建国了。哪怕是这个澳明与大明远隔万里碧波大海也不行。

    裕王有些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亏得先前还兴高采烈地做这两件事呢。

    朱硕熿的事情,只觉得是既能解决大明的流民问题,又相隔万里海波不至于兵戎相见。自己真当自己这个监国是监国了,竟然由着性子决策。

    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如果朱硕熿能在海外监国,那岂不是说宗室都可以去海外建国,那皇帝的天命唯一性就没了。就算澳明威胁不到大明,但这东西只要开了口子早晚是要回旋镖的。比如万一有宗室去吕宋建国怎么办。吕宋离大明可就近多了,坐现在的快帆,十来天就能直达天津。这就算赤裸裸的威胁。何况谁能保证澳明就真的永远威胁不了大明呢?

    靖难之役的教训,几乎是挥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