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送走春华,去见了傅氏。

    傅氏问她见崔万锦的情况。

    “爹说,前来要债之人,只有第一日是他安排的,其余都不是。娘,你真厉害!”

    傅氏一脸的震惊:“他个混蛋!怎能戏耍我?”

    “那些人说的话,那么难听,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傅氏脸上有点热:“我不知道是真来要债的,以为他们是做戏。”

    “想到用马抵债,这可不是我爹教的。”崔礼礼笑道,“娘,你看,你只要心定,就能办大事呢。”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奖。可傅氏越咂摸越不对劲,女儿怎么还反夸起她来了。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娘你也当做戏就好。只管自己心里想要的,别人的话一概不用听。听见了就当放屁,难听的就当一个臭屁。”

    傅氏怪道:“我俩谁是娘?”

    崔礼礼算了算,前世加上今生,她现在应该比娘还大两岁。旋即将傅氏手臂一挽:“咱俩是姐妹。”

    “没大没小。”傅氏嘴上嗔着,可心里十分受用。好像女儿又回来了。

    “那你爹可说了如何应对?查缗官恐是要来了。这几个铺子的账虽做平了,可我总担心出纰漏。”

    傅氏虽没有在外应酬过,但住持中馈多年,也知道法律不外乎人情。有时候家生子犯了事,她都能多宽容两分。更何况外面的事。

    查缗官是宣平侯的人,人家是奔着挑刺来的。少了人情,还带着恩怨。但凡有一点对不上的账,都能定个大罪来。

    崔礼礼何尝不知。

    那账做得再好,他们也能找出理来,所以要做的功夫,根本不在账簿上,而是在宣平侯身上。

    “咦?”傅氏拉着她转了一圈,“偃建寺给的那个红福袋呢?”

    崔礼礼一摸,果然没了。

    什么时候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