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思绪在余列心间涌动,他跃跃欲试。

    但是下一刻,桑玉棠的面色更加局促,她摇着头,低声道:

    “余兄,你在想甚么呢,何必都眼下处境了,还要捉弄人。”

    “咦!”余列眉头微挑,疑惑道:“是我想错了?”

    桑玉棠的脸色更加的通红,她也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着实是容易让人误解。

    甚造生气,以生撞死,种种言语,的确像是在暗示着余列,请和她阴阳磨合,以此破阵。

    须知孤男寡女的待在这里,又适逢衣物都被焚烧殆尽了,算的上是干柴和烈火。

    而且阴阳磨合之举,的确乃是在仙道中人看来,最是能诞生生机的一种途径。

    桑玉棠听见了余列口中的话,甚至眼底里还露出几丝寻思。

    她得到了余列的提醒,暗暗琢磨着以双修之法采摘生气,似乎比她的法子,更加具备几丝成功性!

    不过桑玉棠还是及时的打住了这个念头,她尚未凝煞,虽然坏了身子,并不会对凝煞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但是女子属于阴,煞气性冷,她保留住纯真的肉身和阴神,皆是有益于她度过凝煞大关。

    即便只是微毫,那也是值得。

    以及最重要的,她和眼前的余列才相逢几日而已,就算两人眼下有了生死经历,可就这样将身子交出去,着实是过于儿戏了。

    桑玉棠羞红着脸,她再次传音给余列,在余列的耳边细细的说了一句。

    余列听完后,他的面色顿时更加的怪异,额头之间仿佛也要冒出黑线。

    因为桑玉棠所说的,乃是让他贡献出一味充满生机之气的性命材料,给她用来布阵,以此作为撬动火海金锁葬穴的“药引子”。

    而余列早就非是纯真道童,他身上是并无“童子尿”一物。

    因此桑玉棠所指的那一味材料,也就可想而知了。

    余列站在紫铜棺材上,久久无语。

    老实说,修道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是身经百战,磨砺多多,但是被人以这种方法,在这种形势下,讨要性命之物,他还是头一遭!

    余列还不由的瞥了瞥脚下的紫铜棺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