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跟前,两头石鹤站岗。当余列从阁楼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它们丝毫反应都没有。

    黑风乌云中,余列孤伶伶的站在了藏书阁门口,仰看着鬼气森森的五层石楼,脸上的神情颇是复杂。

    当老乞丐脸色变化,开始赶人之后,余列终归是没有胆子和对方继续犟,只能识趣的离开。

    今夜他是兴高采烈的来,一无所获的走,着实是让人黯然神伤。

    不过余列摸着老乞丐给出的一方令牌,心中暗道:

    “倒也不算是彻底的一无所获。”

    余列甚至还暗搓搓猜想,是不是那老乞丐就要暴毙了,这才突然间就反悔,并把自己遗产或是人脉交给了他。

    或许只要他握着这方令牌,就可以去某个钱庄取出一大笔的银钱,或是另外找到一个适合他的师父。

    可惜的是,老乞丐将他赶走的太快,对方都懒得和他交代这令牌的作用究竟是什么,余列只能自个站在藏书阁前胡思乱想。

    长时间逗留在藏书阁跟前也不是个事情,容易被人给发现。

    余列遐想片刻,就压着满腹的思绪,往药方堂赶回去。

    一路上,他忍不住逐字逐句的开始琢磨老乞丐今夜对他说的话。

    虽然老乞丐赶人的理由,合乎对方懒散怕事的性情,但是没由来的,余列总感觉对方是话里面有话。

    他心里直嘀咕:“莫非,那家伙当真是要死了,不想连累我?这厮真有这么好?”

    但是等成功的回到了药方堂静室之后,余列反复的把玩着老乞丐给出的令牌,查阅堂口中的典籍,依旧是一无所获,他无法通过令牌的价值来确认老乞丐的为人究竟如何。

    直到天明时分,余列合上了典籍,收好了令牌,将这件事情彻底的压在肚子里面。

    他回想着今夜的所见所闻,只得轻叹一声,告诫自己:

    “看来对自己太狠,修炼刻苦,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今后千万得注意这点,不可太异于常人了。”

    不过说老实的,真要是有的选,他余列何至于作践自己?

    只不过是没有资格选,只能抓住眼前的每一个机会罢了。

    正如他在老乞丐跟前所说的,剥皮炼器,仅仅是承受些许痛苦,短短几日而已,没有后遗症,也不会损伤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