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温虞针灸的功力极为深厚,即使是在摇晃的船上,她也依旧能够精准无误地将银针刺入她的穴位当中。

    女子的额上渐渐浮出了一层细密汗滴,白皙的肌肤紧绷着,若是凑近看,能看见她的青筋明显暴起。

    月芙蕖死死咬着帕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但那时不时忍痛不住的嗯哼声,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究竟有多么的痛苦。

    精致的面容扭曲了起来,带着些许的狰狞。

    凤温虞也顺势在她的身上扎了几针,排出她体内的寒气。

    鬼针咒虽然只打入了她的眼底,但毕竟是含着浓郁鬼气的东西,她体内的寒气都已经快要入骨了。

    如今只能一起清除出来。

    凤温虞抬手,指尖捏在那银针上面,在外人看来,月芙蕖身上冒出来的那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正在不断往外飘散,但实则,这些东西都进入了凤温虞体内的丹田。

    月芙蕖疼得忍不住再度流下泪来,鲜红的血泪,加上疼得几乎都颤抖的娇躯,整个人看起来弱柳扶风,十分引人心疼。

    握着血泪的瓶子的男子,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

    他抿着唇,眼底满是心疼,那眸光的心疼,仿佛能够溢出来一样。

    那眼尾泛着些许的猩红,恨不得代之受过。

    他垂下眼帘,尽量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却还是被一旁的凤温虞给看了个清楚。

    月芙蕖因为疼痛难忍,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沈千鹤此时的情绪。

    她感觉疼得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了。

    每一刻都像是生不如死,比凌迟还要难熬。

    虽然她是个瞎子,但天赋不错,月家只有她一个嫡女,平日里,对她还是很宠爱的。

    是以,从小到大,她都从未受过如此苦楚。

    如今还能够隐忍不发,已经算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