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沈清远的手非但没松,反而握的更紧了。

    “清远啊,这水车你都捣鼓成了,叔觉得你之前说的那个沤肥的法子肯定也是个好法子!

    就当叔求你,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法子教教大家伙儿,咱们争取赶在灌浆之前在追一遍肥!”

    这地里的收成好不好除了雨水和温度,那最重要的就是肥力了!

    沈清远倒是没想到这徐里正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竟然想到了沤肥的事儿上。

    心里默默盘算起如果不添加细菌分解剂,村里人赶在这个时节沤肥还来不来得及。

    “现在开始沤肥的话,时间上是赶了一些,不过在灌浆之前沤好问题应该不大。”

    现在气温高会加速肥料的发酵和分解,倒是比他们冬日那会儿沤肥要方便不少。

    沈清远接着说道:

    “沤肥的法子本来也说是要教给大家的,只是怕大家不信,想等今年我们家秋收之后再告诉大伙儿。

    叔你既然都开口了,那我必然是不能推辞的啊。

    一会儿我回家就把沤肥的法子写下来,明日一早让人给您送去。”

    要啥他都给!求求了,快让他回家吧!

    一会儿天黑了,又得摔他个大马趴!

    等沈清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沈圆圆她们都准备洗洗睡了。

    沈清远拿了一块薄荷香皂忿忿不平的去了隔壁沈正禄和沈清阳的屋子。

    “儿子,来,洗把脸,帮你爹我干点活!”

    先不提这边被沈清远抓了壮丁帮他记录沤肥方法的沈正禄,离靠山屯百十余里之外的九承县也有一对还点着油灯忙碌的身影。

    曾经护送过沈清远他们这伙儿难民一段路程的捕头韩三金轻声叩响了九承县令张茂的书房门。

    “大人,这是京城那边儿传回来的飞鸽传书。”

    韩三金恭敬的递上一个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