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京城出了大事。

    皇帝沈正兴在一个平静的夜里驾崩了,举国为先帝服丧。

    并定于二十七日后,遵循先帝遗诏由太子沈介音继位。

    皇子王爷文武百官暗潮涌动,谁也不知道这二十七天的丧期会出什么事。

    沈介音早有心理准备,只是面对满朝文武的时候还是有些局促。

    葬礼过后,沈介音坐在御花园中看着水池中的鱼儿发呆。

    宴卿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呆了半晌才开口:“介音。”

    沈介音闻声抬头,淡淡笑了:“你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过来。”

    宴卿鸣走到沈介音身边,陪他一起坐下来看水中鱼儿。

    沈介音叹了口气,感慨道:“好像回到了我们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真快乐啊,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我做什么你都会陪着我,我的生活中全是你……如果不是后来宴家出了事,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就请父王赐婚我们,如果一切都能像我想的一样,该多好。”

    宴卿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盯着繁花飞落在池塘中,看着鱼儿追着那花瓣跑。

    “卿鸣。”沈介音转头看着宴卿鸣,“如果我不是太子,没有这个皇位可继承,你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宴卿鸣点点头:“如果只是碍于你的身份,今天我就不回来看你。”

    沈介音追问道:“你心里有我?”

    宴卿鸣无奈道:“你和争堂真的是亲叔侄,脑回路清奇。”

    “喂,陪着我呢不许提小皇叔。”沈介音的语气不像埋怨,倒像是撒娇,“只有咱俩的时候,你把小皇叔给我忘了。”

    宴卿鸣摇头:“不行,原本我也没时间陪你,可看现在朝中动荡外邦也是躁动,不多陪着你我心里不安。”

    宴卿鸣感觉要出事,一日沈介音不登基,便一日不安宁。

    “当心范玉良。”宴卿鸣提醒道,“一定要当心范玉良。”

    沈介音不屑的哼了一声:“哼,范玉良一心支持贤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又没那个本事篡位夺权,终于熬到了父皇驾崩,说他们不搞事情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