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旁人,湘秀推着宴卿鸣就回了婚房,跑去拿过喜帕道:“王爷没来你怎么把喜帕摘了?不吉利的!”

    宴卿鸣看这小丫头焦急的模样觉得有趣,说道:“他也不会来不是吗,我总不能盖着喜帕在这屋里坐一夜吧。”

    湘秀歪着头仔细端详宴卿鸣,突然感慨道:“王妃你可比那个叫花灵的小浪蹄子美多了,王爷猪油糊了眼才喜欢他。”

    宴卿鸣无所谓的摇摇头说道:“他喜欢谁就随他吧,不来我这我也落得清净。”

    湘秀可听不得这丧气的话,大喊一声:“王妃!”

    宴卿鸣打断他,问道:“能不能换个称呼?要不你也叫我公子好了,王妃这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湘秀看着宴卿鸣这不争不抢的做派就来气,撅着嘴说道:“今晚洞房花烛,公子真的不想王爷来吗?你们这样怎么圆房啊。”

    说实话宴卿鸣对圆房一事有些害怕,沈争堂说是他的夫君其实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和陌生人坦诚相见还要做些亲热之事,怎么想都没法接受。

    湘秀无奈叹气,恨其不争道:“王爷今日肯定不来了,我伺候公子休息吧。”

    知道沈争堂不来,宴卿鸣倒是轻松了很多,说道:“也好。”

    湘秀手脚麻利的整理起来,边整理边说道:“新王妃婚礼后第二天要去和太妃行礼,明早我陪你去。”

    说起沈争堂的母亲,宴卿鸣倒是略有耳闻,也是风光一时的先帝宠妃。

    宴卿鸣说道:“我记得王爷的母亲是先帝的蓉太妃。”

    湘秀点头回答道:“对啊,先帝驾崩后,太妃便随王爷出宫在泽亲王府生活,太妃很和善的不要怕,倒是她身边的刘姑姑是个狠人,要多加小心才是。”

    刘姑姑本名刘瑛,早年间江湖上有名的毒娘子,暗器制毒的一把好手,后来不知为何被蓉太妃招降做了她的贴身侍婢,忠心不二直至今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宴卿鸣对这个刘瑛也只是略有耳闻,并未曾见过面,听说父亲和她有过交集,但那也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了。

    湘秀看宴卿鸣不说话,以为他是累了,整理好婚床便想替宴卿鸣更衣,被他拒绝了。

    湘秀一愣,问道:“怎么了?你们镇远侯府没丫鬟伺候更衣吗?”

    宴卿鸣摇头:“镇远侯府的丫鬟不必为我做这些。”

    府里的规矩都是多的,丫鬟们伺候的也都上心精细,只是宴卿鸣自几岁记事能自理起不管是家中老妈子还是小厮丫鬟,宴卿鸣都不让人碰他,前年练兵背部受了伤,大夫来家中给他医治,府内小厮帮忙打下手后到处说少爷那一身皮肉比女人还白净娇柔,被宴卿鸣知道了直接撵了出去,再也不许进他的院子半步。

    宴卿鸣实在是不喜欢与人亲近,没有恶意,只是习惯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