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镜吓坏了,在宴卿鸣的怀里缓缓睡去。

    沈修宁睡不着,眨巴着带泪的眼睛,紧紧搂住宴卿鸣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哼唧:“爹……我好怕。”

    都说沈修宁沉着冷静的像个小大人,可他毕竟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惊吓。

    宴卿鸣抱紧他,轻轻抚摸他的背,轻声说道:“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外面刮起了风,呜呜嗷嗷响个不停,像是什么远古的巨兽在嘶吼着。

    宴卿鸣不知道阿图勒抓他们父子三个人到底要做什么,更不知道沈争堂和宴秋浓现在身在何处。

    生死未卜的亲人下落不明,足够让宴卿鸣紧张焦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东方的天边亮起了鱼肚白,快天亮了,温度确实不比夜里暖和一点。

    宴卿鸣手脚冻得发麻,却还是抱着两个孩子尽量给他们保暖。

    村妇模样的人走进了牢房,打开牢房的门,送了两个热腾腾的馒头进来。

    宴明镜闻到了馒头的香气醒了过来,挣脱开宴卿鸣的怀抱就要去拿来吃。

    宴卿鸣看着宴明镜跑了过去,惊醒的发觉那村妇袖口中藏着的弯刀。

    “狗儿小心!”宴卿鸣一把拉回宴明镜,躲开了村妇挥向宴明镜的一刀。

    宴卿鸣把孩子护在身后,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村妇双眼通红,吼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你的军队手里,我要你和你的孩子去给他们陪葬!”

    村妇怒吼着举刀冲了过来,宴卿鸣抬手一个手刀就将她的弯刀打掉。

    村妇一声痛呼倒在地上,发疯般的喊道:“去死!宴卿鸣你不得好死!”

    牢房外的士兵像是没听到一般,宴卿鸣知道若不是他们允许,这村妇怎么可能带着兵器进来。

    村妇连滚带爬的找到地上的弯刀,举起刀又要向沈修宁刺去。

    这一下被沈修宁自己躲掉了,他快速躲到宴卿鸣身后。

    宴卿鸣不能一直和这村妇周旋,抬手夺下那弯刀,回手一刀划过去正中村妇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