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都是苦涩的味道,宴卿鸣抱怨道:“真的好苦啊。”

    纪长工收回空碗,忍不住打趣宴卿鸣道:“将军,自从王爷来过之后,你可比之前随和多了。”

    宴卿鸣不满道:“怎么的?我以前不随和吗,我可没尖酸刻薄的天天教训你们,你少跟那群士兵一起编排我,当我不知道他们说我太凶吗。”

    纪长工摆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我觉得将军是个特别坚强独立的人,当年在战场生下小少爷条件差环境刁钻,又是经历了何等痛苦,我都没觉得你有过一丝的柔弱,可王爷来了之后……将军娇羞了很多呢。”

    宴卿鸣恨不得把那个碗抢回来丢到纪长工脸上,说道:“说什么呢!娇羞这词儿用我身上合适吗?信不信我军法伺候!”

    纪长工说道:“这可不犯军法。”

    宴卿鸣啧了一声,说道:“啧!我说犯就犯!”

    纪长工双手一拍,说道:“你看你看,不光娇羞,还不讲理起来了。”

    “纪长工我看你真的是欠罚了!”

    宴卿鸣也就是嘴上厉害,他心里清楚纪长工是为他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纪长工便去军中忙他的事了。

    宴卿鸣看过所有着急的军务,等到闲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又思念起沈争堂和两个孩子。

    想起等下还要去各个营里走一圈,宴卿鸣就开始头疼,不定还有什么闹心事呢……

    *

    沈争堂担心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出发第五日,沈争堂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去陪着宴卿鸣,他已经无法忍受一分一秒的分离。

    沈争堂站在宴秋浓的营帐门外,轻声开口:“阿姐,休息了吗?”

    帐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宴秋浓抬手撩开帐帘:“王爷,快请进。”

    沈争堂跟随宴秋浓进了营帐,见自己的两个孩儿在宴秋浓的床铺上睡得正酣。

    沈争堂说道:“多谢阿姐照顾两个幼子,帮了我大忙。”

    宴秋浓看着两个孩子,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是我该做的,两个侄儿可爱极了,这些年看惯了狗儿淘气的模样,现在看着宁儿觉得真是神奇,年纪这么小就有了皇族将门后代的气质,还长得像极了鸣儿小时候。”

    沈争堂脸上也浮现了温柔的笑容道:“卿鸣小时候一定很可爱,我好后悔,明明都生活在京中,为何没早些去镇远侯府与他相识,若是早些与他相遇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