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除了清晨的骚乱再也没发生其他任何事情。

    转眼又到了黑夜,宴卿鸣看士兵没在眼前盯着他们,起身试了试能不能拆掉透气孔的木栅栏。

    只用了两下力气,那木栅栏便松动了些。

    宴卿鸣喜出望外,继续用力拆卸木栅栏,只可惜拆了很久也只是松动,没能拆下来半根。

    直到深夜,周围变得越发安静,窗外又刮起了大风。

    宴明镜还在昏睡,体温上升有些发烧,宴卿鸣脱了外衫把他包裹住。

    沈修宁有些害怕,问道:“爹爹,弟弟会死吗。”

    “不会。”宴卿鸣担心的抱着宴明镜给他保暖,“宁儿别怕,弟弟不会死的。”

    宴卿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他拉过沈修宁嘱咐道:“宁儿你记住,如果有机会逃出去,向着太阳升起来的方向跑,只要能出去你要带好弟弟,不用管我!”

    沈修宁拼命摇头,带着哭腔说道:“不行,我们要一起走,我害怕……”

    *

    宫殿里的赫米提被哥哥禁了足。

    正急得团团转,想了好多办法都没能离开自己寝宫半步。

    阿图勒忙完政务来看弟弟,看到的就是像热锅的蚂蚁一般满屋乱窜的赫米提。

    阿图勒走进屋内,说道:“你在干什么?”

    “哥哥你可算来了!”赫米提上前拉住阿图勒的手臂,“宴卿鸣父子三人在地牢里会冻死饿死的!你让我出去,我去看看他们!”

    “不许去。”阿图勒就知道他会要求这个,拒绝道,“饿不死的你放心,至于冻死那就看命了,宴卿鸣真不是省油的灯,有个村妇想找他报仇直接被他抹了脖子。”

    赫米提真的着急,说道:“两个孩子那么小,那狗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看着他们受苦,起码也要把两个孩子接出来啊!”

    阿图勒笑了笑,说道:“你就别多事了,过几日都活不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什么?”赫米提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什么叫都活不了?你要杀他们?”

    “轮不到我杀他们的。”阿图勒笑意加深,“再过几日,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