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在婆家守寡受气受的实在忍不了的宴家长女宴秋浓离开婆家到了边疆,和宴文德宴卿鸣团圆。

    宴秋浓是大家闺秀,平日里是个非常温婉的女子,对谁都是温柔的,只除了教育弟弟的时候。

    纪长工有宴秋浓这个王牌,可算是能收拾宴卿鸣这个不听话的了。

    纪长工笑道:“大小姐在给你煲汤,她叫我来请你回去喝汤,你是打算这样一身土一身汗去见她然后被臭骂一顿家法伺候,还是愿意先回去换身衣服洗漱干净再去呢?”

    “什么?”宴卿鸣忙把满地的兵器丢给旁边的小士兵,“快快快!先回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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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卿鸣横看竖看都是个清冷的美男子,除了在姐姐宴秋浓面前。

    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行头,宴卿鸣保持微笑不让姐姐看出一丝破绽。

    宴秋浓轻轻摸了摸宴卿鸣的腹部:“我侄儿今天乖不乖啊。”

    宴卿鸣笑道:“乖得很,都没折腾呢。”

    宴秋浓盛了碗温度刚好的汤给宴卿鸣,说道:“喝汤吧,看你瘦的,真不知道我弟弟到底是嫁到了王府还嫁到了乞丐家里,王府不给饭吃吗?沈争堂是看咱们宴家娘家没人么,可着你作贱,生了一个又怀上了,他人呢?就让你自己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不来看看你?”

    “他……”宴卿鸣没和宴秋浓说起休书的事情,更没告诉她京中众人都以为他死了。

    宴卿鸣只好糊弄过去:“京中有很多事要他处理,皇帝陛下近来身体也不好,光侍疾就让他脱不开身了。”

    “沈争堂真的那么忙?”宴秋浓知道宴卿鸣是替沈争堂说好话,“我可听说他纳的妾临产在即,怕不是要陪着小妾没空吧,若是如此,定要告他个宠妾灭妻之罪!”

    宴卿鸣都快忘了花灵这个人,再提起还是心里闪过一丝不快。

    宴卿鸣保持笑容,说道:“真的是他忙,阿姐别多想。”

    宴秋浓虽对弟弟严厉,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心疼,摸了摸宴卿鸣的脸说道:“我是心疼你。”

    宴卿鸣那点儿撒娇的本事全用宴秋浓身上了,柔声道:“我知道阿姐对我好,阿姐对我最好了!”

    廖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姐弟温馨。

    宴秋浓和廖闽打过招呼,便去准备午饭了。

    廖闽等宴秋浓走远,才凑到宴卿鸣耳边小声说道:“京中传来消息,王爷和太子解除禁足,现在快要到边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