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争堂离开,宴秋浓忙闪身到内室,见宴卿鸣靠在墙边发呆,不由得叹气。

    宴秋浓还是心疼弟弟的,坐到宴卿鸣身旁,轻声嗔怪道:“你喝那么多酒,醒了不能多躺一会儿吗,起来干什么。”

    宴卿鸣看向宴秋浓,问道:“他来过了。”

    “是,来过了,找你!”宴秋浓又心疼又气,“什么事都敢瞒着我,休书我看到了,你还留恋什么呢?想念孩子,还是舍不得沈争堂?”

    宴卿鸣不觉得自己舍不得沈争堂,忙反驳道:“我没……”

    “少骗我!”宴秋浓拿出丝帕擦掉宴卿鸣眼角的泪,“哭什么哭!你是宴家唯一的男丁,为个男人哭丢死人了!”

    宴卿鸣是个性子冷淡的人,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苦和伤也没怎么哭过,怎的现在变得如此奇怪,宴卿鸣开始看不懂他自己了。

    也许是肚子里那孩子害的他情绪多变吧,宴卿鸣找不到其他理由,想想哭一场也没什么。

    宴卿鸣在姐姐面前不必那么坚强,轻声道:“阿姐……”

    宴秋浓没见过弟弟如此难过,伸手把他抱了过来小心安慰。

    宴秋浓轻声安慰:“想哭就哭吧,阿姐陪着你。”

    宴卿鸣还没多想,话就已出口:“我好难受……”

    宴秋浓没别的办法,继续安慰他:“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

    转天一大早,沈介音便随廖闽一起去巡视边关城的镇守军队。

    沈争堂不参与军中事宜,闲闲的没事做溜达到了训练校场,远远的看着他们练兵。

    纪长工带着邢易,正在教他练习基本功,不由得感慨这小子看起来瘦弱,却身手灵活,假以时日一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转眼看见沈争堂,纪长工不由得皱眉,自言自语道:“他怎么来这了。”

    邢易不认识沈争堂,顺着纪长工的视线看去,又看向纪长工。

    纪长工知道邢易想问什么,便说道:“你看那个穿金戴银的富贵人了吗,如果他问起宴将军的事情,都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