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善有善报的话,我女儿小小年纪救了那么多的小兽,在我还是医师的时候拜托我去救我不想救的病人,那么,她的善报在哪里呢?”

    “什么善恶。”

    “什么正邪。”

    “老朽不在乎,老朽只知,我女儿的生辰快到了,我会给她世上最好的礼物。楚月,你如此懂我,你该明白的对吗?”魏老先生红着眼睛问。

    楚月苦笑:“我明白,我理解,但我无法奉陪,先生也明白,是吗?”

    一老一少,在血风中互相对视。

    斑驳的极光,渲染了彼此。

    白的华发,黑的青丝,一同扬起,几缕发梢轻轻上扬,是黑与白的较量,也是两代人的针锋。

    “魏春山,你与她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装进囚车不就好了。”凤凰化作的人形雌雄难辨,皱着眉不悦的开口出声,实在是不明白魏春山废话这么多的意图,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叶战将是我请来的贵客,无需装进囚车。”

    魏老先生振臂一挥,高声喝道:“就算要把她带走,也只能让她站着走,风风光光的走,谁也不能给她戴上镣铐。”

    “放肆?你什么身份,敢这样对我说话?”凤凰人大喝,随即看向身后的古鹿马车,卑躬屈膝的告状:“宗主,一个小小的下界大陆人,岂敢这般无礼放肆,竟还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凤凰侍者得意洋洋又挑衅的看了眼魏老先生,仿佛在等待着马车内的宗主大发雷霆之怒。

    只见古鹿马车内传来了一道磁性浑厚的声音:“由他。”

    “宗主……”凤凰侍者还想说话,就见马车内的气压陡然降低,强悍的压迫感犹如末日雷霆直逼了他。

    凤凰侍者顿时噤若寒蝉到连个屁都不敢放。

    “哪怕是死,请宗主给她对体面的死法。”魏老先生弯下了腰。

    “你还敢得寸进尺?”凤凰侍者恶狠狠的瞪着眼睛。

    “由他。”宗主再道,凤凰侍者悻悻的沉默。

    楚月眉头微皱,心绪复杂,轻叹道:“既已欺我,断我身后路,先生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