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燿舵言辞昂扬,喝到脸红脖子粗,不知道的怕还以为会是楚神侯肚子里的蛔虫。

    楚月一怔,旋即失笑——

    “你懂什么楚神侯,你懂?”

    陆猛的长臂勾住了钱燿舵的脖颈。

    俩人都喝高了。

    一时身形不稳,互相拉扯着摔在地上。

    钱燿舵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不服地说:“我懂,我就懂。”

    “你懂个屁。”

    “楚神侯不是屁!”

    “……”

    犹若无人的争执,赫然间就让楚月黑沉了一张清丽的面庞,嘴角跟着抽动了好几下,似是在按捺住把这两位丢出去的冲动。

    象牙塔内便这般昼夜不分的喝酒作乐到天明,一个个极其之痛快。

    凌秋远依偎在赵策安的身边,感动到无以复加,喟叹道:“传闻殿下是个铁血无情的心狠之人,而今一见,乃是真正的仁和良善,不知坊间怎么谣传的。”

    赵策安不语,眸光深邃。

    他思前想后沉默了很久,似有千斤重担。

    直到鼓起勇气找夜罂问了。

    “夜姑娘,这酒乐之钱,无需从俸禄里扣吧?”

    赵策安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尤其是在钱财方面,倒不是他有多么贪恋黄白之物,自诩是生来持重稳妥罢了。

    “无需。”

    得到回答的赵策安如释重负,再回酒宴,浑身都跟着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