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很是不对。

    但又说不上到底是何处有问题。

    事情纷杂在一起,千头万绪,直叫她头疼。

    又想起景文帝今日的态度…

    “你凭什么认为,你想如何便如何?”景文帝的质问犹响在耳畔。

    是啊。

    她不过是个低微到尘埃里的舞妓,凭什么认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可以随意拿捏皇帝?

    凭什么认为,景文帝可以理解她的苦衷和无奈?

    凭什么认为,景文帝会随她的意,当作无事发生,重新来过?

    不过是…冲动之下的恃宠而骄罢了。

    过分的高估自己的位置,换来的就是一落千丈。

    胡思乱想之间,头脑昏昏沉沉,似醒非醒,似梦非梦。

    夜半时,明媚儿被冻醒,又紧了紧被,只觉得鼻腔里呼出的气灼热得烫人。

    但周身还是冷得不行。

    高热了。

    …………

    第二日,明媚儿苍白着脸在用早膳时,再次听到银杏禀告。

    “主子,昨夜陛下留宿凤仪宫。”

    明媚儿汤勺险些没拿稳,磕在碗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知道了。”明媚儿敛起神色,看不出喜怒,又喝了口粥。

    “主子,您脸色不好,奴婢去找郁侍医来看看?”银杏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