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受尽了罚,都没有说出此事,一方面是心存侥幸,觉得没什么大事,不想被主子们知道他手脚不干净。

    一方面是信上的东西太过于惊悚,他就算是说自己没看,主子们也不一定信。

    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后面见侍卫都有被打死的了,知道这事大了,不能善了,为求自保才说出来了。

    景文帝拿过信件,逐一翻开看,从第一封到最后一封。

    一共数十封。

    都是从薛府传出来的,上面盖着薛泰宁的私印,陈翠写的。

    “长春宫搜了吗?”景文帝边看信边问。

    汪公公躬身,有些犹豫回答:“还没有。”

    舒贵人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妃子,身为贵人,没有陛下的明喻搜宫,他也不敢随便搜。

    后宫的事情风云变幻,稍有不对便会反转,他不敢赌。

    毕竟明贵人…也总是骗人。

    景文帝刚好看完一封信,乃是陈翠要明媚儿为了薛家之事,向他求情的信件,不悦地拍在桌上。

    “这点事也要孤教你?”

    “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汪公公忙躬身告罪,刚想走。

    内务司总管丁公公也带着暗卫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来了。

    丁公公先是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沓信件和一本厚厚的册子,同样放在景文帝身旁的桌子空位上。

    “奴才有罪,私自查抄了长春宫,请陛下责罚。”

    汪公公瞪大眼睛看着丁公公,丁公公没有看他,只是跪地请罪。

    景文帝的视线落在汪公公身上,汪公公抿唇惭愧地低下头。

    “陛下,方才汪公公带着小何子走,没有多久,这宫女绿萝也吐出了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