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茶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只要叶瑾肯谈,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几个中年人立即簇拥着叶瑾朝望月楼走去。

    李永年也要跟着进了酒楼,但是看到这个姓李的中年人依然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只好又收回迈进大堂的腿陪笑道,“二爷莫要和他置气,虽然这狗官近日猖狂至极,但是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趾不了多久了,又是给陛下当狗攀咬咱们勋贵,又去招惹锦衣卫和锦衣卫狗咬狗,所以别看他这些日子威风八面,横行霸道,败亡也是迟早之事。”

    中年男人则冷哼一声,愤怒道,“咱岂会和一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置气?!咱气的是冯宇、傅山明这几个夯货,别人都骑在咱头上拉屎撒尿了,还一个劲的朝别人赔笑脸,咱就不信了,那个小畜生真的敢跟咱鱼死网破。”

    说着他一脸惆怅的看着天空,声音有些悲呛道,“唉…咱李家这些年日益落败了,连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都敢朝咱能牙了。若是大哥依然大权在握的话,这个小畜生咱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李永年陪笑道,“韩国公老大人虽然赋闲在家,但是余威犹在,满朝文武皆是其门生故吏,只是他老人家为人低调而已,所以二爷就且忍着吧,老大人不说说了吗,他狂任他狂,咱们只需做好本分之事就行了,待日后若是时机成熟,我李家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说的没错,咱李家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走,咱们进去吧,看看那个小畜生到底能放什么屁?!”

    望月楼是南津桥北岸五大酒楼之一。

    因为地势较高,且十分巧妙的在三楼楼顶又搭建了一个装饰典雅的凉亭。

    从凉亭登高而望,可以将秦淮河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

    而且如果是月明星稀的晚上的话,此处凉亭绝对是一个赏月的绝佳场所。

    所以此酒楼名曰--望月楼。

    但是平时生意兴隆的望月楼这几天几乎人迹罕至。

    就比如现在,已经是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了,酒楼大堂内依然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二楼、三楼的雅间更是一桌客人都没有。

    由此可见这几天秦淮河北岸这些酒楼、青楼、勾栏瓦舍、赌坊的生意被叶瑾搅和得差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叶瑾视而不见。

    如果不把这些眼高于顶的勋贵代言人打服了,打怕了,他们才不会放低姿态和叶瑾谈判呢,更不会心甘情愿和叶瑾平分这么一大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