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见老朱和叶瑾又要杠起来了,赶来拦在两个人之间,笑道,“咱们爷三都是朝中碌碌无为的小官,这种关系到朝廷新政改革的大事也是咱们能够一言决之的?!所以当闲话讨论就行了,犯不着因为这些事蹬鼻子上脸哈。”

    “听兄长的…”叶瑾给朱标倒了一杯酒,然后假意试探道,“但是小弟觉得,兄长应该不是碌碌无为的小官吧,兄长这般操劳国事,应该也是朝中重臣才对。”

    朱标打了一个哈哈道,“哈哈…不是为兄故意隐瞒贤弟,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将来时机合适的时候,为兄一定向贤弟坦白一切的,到时候为兄再向贤弟负荆请罪。”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俩这是意气相投,君子相交。我又不是为了攀附权势,所以兄长是平头百姓也好,达官贵人也罢,都与我们的交情无关。”叶瑾说的很认真。

    朱标也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才端起酒杯对叶瑾道,“贤弟,干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瑾双手举杯,和朱标碰杯之后,二人一饮而尽,然后相视一笑。

    老朱看到二人兄友弟恭,心里也有些感慨。

    当年打天下的时候,他也有不少的老兄弟的。

    只可惜死的死,病的病。

    剩下的那些个已经富贵了,忘记自己也是贫苦百姓出身了。

    所以和自己也尿不到一壶了。

    都说咱朱元璋是暴君,生性薄凉,杀勋贵大臣杀的狠。

    但是他们怎么不去看看那些被勋贵贪官祸害的百姓呐?!

    若是那些个老兄弟没有争权夺利,没有鱼肉乡里,咱忍心向他们举起屠刀吗?!

    没看应天府内最大的勋贵头子,魏国公徐达,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嘛。

    不过真正初心不改的老兄弟,估计就只剩下徐达和汤和寥寥几个人了。

    但是一想到徐达这时候已经重病缠身,老朱的心头就堵得慌。

    喝了几口闷酒之后,他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闷声闷气的说道,“走了。”

    朱标也赶紧站了起来,朝叶瑾拱手道,“贤弟,为兄就先侍奉家父回去了,改日若是有闲暇了,为兄再来寻你,至于今日之事,为兄竭尽全力为你在朝中斡旋,贤弟不用太过于担心。”

    叶瑾赶紧还礼道,“是我给兄长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