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烐抬头道,“可能比起我,她的起床气比较严重。”

    奉兹忙道:“我睡不着,你们得负责,老乡啊,实在不行把你老公借我睡一觉。”

    “不行!”时霜已经习惯身边有谢烐,再说了天这么冷,她怎么可能把这个人形暖手宝给出去?“自己去找老公。”

    找老公也是大可不必。

    几人去了前厅,没有点木炭的屋里有点冷,但很符合奉兹讲恐怖故事的氛围,说的正是庄姝砍人的事情。

    添油加醋后,当真有点吓人。

    “那屋子昏暗,烛光被风吹得左摇右晃,她就用刀砍下她的手指,鲜血溅在身上……”

    “……”

    时霜感叹道:“人不可貌相,真没想到她能这么狠心,利用残疾获取非法的利益。”

    奉兹打了下哈欠。

    “不聊了,睡觉去了。”

    “嗯?你是个人咧,讲完恐怖故事,就跑了。”

    ——

    翌日。

    谢凝姿和谢金彩睡在一张床上,她们聊了一晚上,谢金彩就哭了一晚上,谢凝姿抱着腿,心疼地给嫡姐擦拭泪水。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你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谢金彩泪水直流,她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

    有不可思议,有悔恨,有愧疚。

    回想前半生,她真是太可恶了,像是一个坏人,小时候她不这样的……

    谢凝姿神情忧伤,她捏着手,看着被褥上的花纹。

    “其实,我想不明白,嫡姐为什么会讨厌凝姿。”

    “爹没儿子,就两个女儿,我是老大,他疼爱你,我会吃醋,于是,在嬷嬷的教导下,我要处处打压你,才能获得一丝乐趣,渐渐的,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谢金彩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