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霜忙完就回去休息了,有之前的经验,她阖眼前,先用手摸了一下谢烐的额头。

    嗯,正常。

    可以安心入睡了。

    就在她翻身,睡觉后,谢烐睁开眼睛,他嘴角勾起弧度,手指触碰额头,上面似乎还有她的余温。

    “多谢。”

    区区二字,无法报答对时霜的感激。

    只能以肉身凡躯,护她周全。

    时霜睫毛轻颤,她手指微微隆起,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触碰了一下。

    对于谦谦君子,她没有抵抗力。

    “不客气。”

    到了晚上,整个寨子很安静,栀子铺好床,转身,错愕地问。

    “夫人,您怎么哭了?”

    “没事。”谢母擦拭泪水,“我只是在想,将军去哪儿了,是生是死,还未可知呢。”

    栀子安慰道:“将军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谢母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她拉着栀子的手问道。

    “霜儿是不是在时府过得不好?”

    栀子垂下头,想了想,可是夫人的手太温暖了,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

    “小姐过得不好,老爷非打即骂,夫人和大小姐也是人前善良,人后欺辱。

    小姐在时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闻言,谢母脸上染上愠怒,她不满地说:“难怪霜儿宁愿跟着我们一起流放,也不愿意回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