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抓了,那就赶紧交出去,如果没有被抓,只是调查一下就结束了,那就继续保存着,到目前为止,他也只能是给戴露这个建议。

    “这样合适吗,我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来往,所以,要不然我去还给他吧?”戴露难得清醒了一次,主要是她不想和师宏钜再有任何的关系。

    这次回来后,因为姐姐和陈勃打招呼,所以师宏钜也没有再来骚扰她,她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任何的关系了,尤其是师宏钜,自己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个男人身上了,想想都觉得心里不甘。

    “可以,需要我陪你去吗?”陈勃问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我不想把这事和你牵扯起来。”

    戴露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给陈勃打完了电话后,就动身去省城了。

    可是到了省城后,当她给师宏钜打电话的时候,师宏钜的手机关机了。

    此时不但是戴露在找他,公安厅的人也在找他,省纪委和北京来的人也都在找他,师宏钜消失了。

    霍阳德是接到北京的消息后才开始动手布置的,这个时候北京来的人已经在威安市了,但是师宏钜不见了。

    城北的水库大堤上,师宏钜独自一人下了车,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他一个人从所在水库大堤的邻水位置,旁边是两瓶茅台酒。

    这是他最喜欢的酒,可是此时喝在嘴里,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此时他喝了几口酒,接着将安眠药倒进嘴里,就着酒咽了下去,他不知道安眠药什么时候能发生作用,但是他等不了在家里吃下这么多药等着死亡的来临了。

    按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是被抓,按照他犯下的违规违法的程度,罪不至死,最多就是坐个二十几年牢而已。

    可问题是,如果只是坐牢就简单了。

    坐牢的同时,还要退赃退赔,这些是他辛苦了几十年才刮来的,现在不但要将违法所得交出去,还要交罚金,这就等于是把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都要收拾干净了,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毛都没剩下。

    待到他从监狱里出来,那个时候自己或许早已老态龙钟,离死不远了,到时候还不是在痛苦和穷困中死去,或许没有那么惨,但是这十几二十年又该怎么熬过去?

    又是一把安眠药放进了嘴里,就着茅台酒艰难的咽了下去。

    终于,两瓶药都吃进去了,而此时,在大坝的尽头,有车灯刺破了黑暗,朝着这边驶来。

    师宏钜是省厅的厅长,他当然知道如何找到一个人,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那辆车是来找自己的,而后面也跟着的警车也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师宏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起刚刚打开的另外一瓶茅台,坐进了驾驶室,启动了汽车,接着系好了安全带,关掉了车灯。

    油门踩下,汽车很快就冲入了水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