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只觉莫名其妙!

    薄荆州这狗果然没憋什么好话!

    她和聂钰诚现在完全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都对对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突然给他打电话说这话,别人指不定当她脑子有毛病,自恋过头!

    这分明是奔着让两人绝交去的!

    就冲着聂钰诚无条件帮她这么多次的份上,她不会这么做,不然她就太不是人了。

    沈晚辞乏味无趣的摆了摆手,“薄荆州,你不想撤资就不撤,我也没非逼着你撤,你不用拿这种方法来激我。”

    薄荆州落在沈晚辞脸上的视线很面无表情:“现在不用我给维宁打电话了?为了钰诚,你还真是什么委屈都愿意受。”

    他朝着她伸手,沈晚辞看着他冷怒的眉眼,觉得他可能是想掐死她。

    她往后微微一仰,避开薄荆州的触碰,男人的手顿在半空,随即手指收拢握紧:“离婚的事……”

    仿佛是在故意吊人胃口,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沈晚辞看着他,缓缓的抿紧唇。

    男人淡淡的睨着她,斯文淡漠的认真脸勾出一道恶劣的笑意:“不可能。”

    沈晚辞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

    她本来就积压着无数的情绪,现在被他一戏弄,更是无法控制的到达巅峰,直接就炸了!

    “下车。”

    薄荆州慢条斯理的合上眼,“开车,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没有夫妻义务,你卖个劳力当个司机也是应该的,欠债的比债主还凶,以后谁还敢借钱给你。”

    沈晚辞抬起下巴冷笑,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半点没客气的将薄荆州给扯下去——

    按理说男人劲大,又在体重上占天然优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会被拽下去的,但薄荆州偏偏就被沈晚辞给拽下去了!

    她重重的甩上车门,重新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朝着门口的方向驶去。

    今天是来参加订婚宴的,穿的都很单薄,入了夜的风更是凛冽得像刀子,刮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刺疼,仅仅是下车、拽人、上车的几分钟里,她的手指就被冻得有些僵了,凑到空调出风口吹了一会儿才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