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收回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你昨晚是垫了多高的枕头,才会让你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沈晚辞咬牙:“……你从出生起就没刷过牙吧。”

    不喜欢就不喜欢,就事论事说就行了,非得说话这么难听。

    她加快脚步,想要先薄荆州一步回家,把他关在外面,就算不行,也把身份证拿上,去住酒店。

    她快,男人比她更快。

    门刚打开,沈晚辞还没来得及推,薄荆州就先她一步推门进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拿鞋柜上的钱包,她身份证在里面。

    手指刚触到皮面,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薄荆州一只手臂撑在门板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男人低头,英俊的面庞朝着沈晚辞压近,鼻梁挺直,而那双无论形状和色泽都好看得无可挑剔的唇瓣就近在咫尺。

    面对这样的贴近,沈晚辞的心跳骤然加快,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干嘛?”

    吓死她了!

    因为两人挨得近,薄荆州说话时压低了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细听之下却又带着点微末的笑意,但丝毫不能掩盖住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森冷:“钰诚那里没了希望,打算考虑秦赫逸?”

    他的气息全落在她的唇上,沈晚辞仰了仰头,试图和他拉开距离,但她的后脑勺本就已经紧紧贴在门上,根本避无可避。

    “你不是要擦药吗?去那边躺着。”

    她指了指沙发,又推了推面前几乎已经要完全贴上她的薄荆州。

    这个姿势风险性太大,稍微不慎就容易擦枪走火,虽然薄荆州在这种事情上好像比较能忍,简维宁走的这三年就没听说过他和什么女人走的近过,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薄荆州低笑,唇瓣贴上她的唇,“我在问你话。”

    虽然没有深入,但光是这样就让沈晚辞很崩溃,尤其是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唇也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