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僵持片刻后,薄荆州还是和聂钰诚一起离开了。

    江叔把车开走了,他上了聂钰诚的车。

    聂钰诚声音冷淡,那股子从十二三岁就印刻在骨子里的温润此刻仿佛被剥去一般,“去哪?夜阑?”

    “恩。”薄荆州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但聂钰诚并没有顺着他的意对刚才的话就此不提,他开口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晚辞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

    薄荆州态度有些冷,还隐隐有几分暴戾:“所以呢?”

    聂钰诚:“所以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比如……”

    他偏头扫了眼情绪明显不佳的薄荆州,顿了顿才继续道:“昨晚跟你打架的那一位。”

    薄荆州缓缓睁开眼睛:“……你这是承认自己喜欢她了?”

    他话里质问的意思清晰而明了。

    聂钰诚将车靠边停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他没有烟瘾,也很少抽烟,“荆州,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不管我喜不喜欢她,我都没做过越距的事,但简维宁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他今晚有点失控,尤其是听到沈晚辞隔着门叫他名字的时候,所以他如今虽然没有动手,但说出口的话却很是咄咄逼人,和他的性格、处事的方式都不符。

    但聂钰诚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质问这些。

    所以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将心底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烦躁重新压了回去,重新戴上了他那副温润的面具,“晚辞生得漂亮,工作能力出众,追求她的男人肯定不会在少数,你能拦住一个两个,能拦住所有?而且以晚辞的性子,如果真喜欢上了其中哪一个,只怕不会轻易妥协,到时候你除了成全,难不成还能把她关起来不成?”

    薄荆州的下颚紧绷得厉害,在聂钰诚说完最后一句时,他的眼眸微微闪了下。

    “你有没有想过,她一直跟你闹离婚,可能是在吃简小姐的醋。”

    前男女朋友这种关系本身就敏感,而薄荆州也并没有刻意去避讳,再加上媒体为搏眼球,有意的渲染,很容易让人误会。

    薄荆州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夜景,半晌才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这冷淡的态度,真不像是喜欢一个人会有的,聂钰诚之前觉得薄荆州对晚辞可能并不像表面那般冷淡,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