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和薄荆州要离婚的事,但话被江娅竹打断了:“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叫他爸拿皮带抽他!你别顺着他,我等会儿给你发个菜单,全是他不爱吃的,从明天起你轮着给他点一个月,我还给陈栩打电话,让他不许给薄荆州开小灶,不然开除他!”

    她只字未提简维宁,就怕沈晚辞听了伤心。

    王姨拿着披肩朝两人走来,“夫人,您刚才身体还不舒服,怎么出门也不披个披肩?少夫人,您可得劝劝夫人,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就这样,沈晚辞的那句离婚彻底没机会说出来。

    “妈,您哪里不舒服?叫医生了吗?”

    江娅竹摆手,“哎,老毛病养养就好了,没必要大半夜的还让医生往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跑一趟。”

    现在的确挺晚了,江娅竹陪着沈晚辞喝完燕窝,又将做好的小叮当戴在她手上,然后就上楼去睡了。

    临走时她狠狠瞪了薄荆州一眼,“臭小子,你今晚要是不把晚辞哄好,我打死你!”

    薄荆州:“……”

    他从回来就没说过话,这也能中枪?

    薄荆州和沈晚辞的房间在二楼,知道他们要回来,王姨早将被褥都换好了。

    沈晚辞去拿睡衣准备洗漱,可一打开衣橱间,却发现她那套纯棉睡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性感真丝V领睡裙,其中还有两套角色扮演的情趣服。

    江娅竹想抱孙子的心思,整个别墅上下的人都知道,从他们结婚起就开始准备宝宝房,玩具衣服成堆成堆的往家里买,男孩女孩的都有。

    如今这些衣服也是为了两人能造小孩准备的……

    沈晚辞不免有点同情她,要是让她知道这三年两人都是无性婚姻,她会不会气得把薄荆州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扫地出门?

    她回过头去看薄荆州,见他也看着这一柜子的衣服,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斜眼打量她,道了句:“这些不适合你。”

    沈晚辞:“……”

    她从里面挑了套遮肉最多的,正要伸手去拿,薄荆州就朝她丢过来一件他的衬衫,“穿这个。”

    沈晚辞接过,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他的衬衫能遮到她的膝盖,的确比这些奇奇怪怪的睡裙要好,她也没矫情,直接拿着衬衫去了浴室。

    按照法律,薄荆州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有她的一半,四舍五入,这件衬衫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