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诚起身,正好挡在他面前:“不是要给我擦药吗?走吧,再晚点我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薄荆州:“……”

    这一耽误,沈晚辞已经启动车子离开了。

    薄荆州眯起幽深的眸:“你故意的?”

    和他蕴藏着明显怒意的情绪相比,聂钰诚就要显得随性多了,“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我今天请晚辞吃饭,你这么巧就来了我家。”

    薄荆州承认的十分坦荡:“我就是故意的。”

    聂钰诚轻笑:“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们多少次?她现在是穿越城的外观设计师,作为项目负责人,以后我和她每天都会见面,会通话,会送她回去……”

    “别说的她和你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一样,沈晚辞现在对你,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

    一周后,沈晚辞去了博物馆报道,京元的同事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送宴,黎白一整晚心情都很郁闷,直接把自己灌得东西不分,被送回去前还拉着沈晚辞说要和她一起走,他要拜她当老师,被许老一巴掌给拍老实了。

    于馆长亲自带着她去了工作间,给同事们做了介绍,“你后你就负责A类文物的修复。”

    他们按修复的难度将损坏的文物分成了A、B、C三个等级,A是最考验技术的,也是最容易出名的,博物馆成立至今,负责这一等级的人也只有五个,而且都是经验丰富,上了年纪的大佬。

    沈晚辞站到他们中间,无意于是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馆长,”有人不满道:“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就凭着新闻上真真假假的几句说辞,您就直接让她负责A级的文物,这些东西都是不可再生的珍品孤迹。那幅美人图,还不知道是不是她修复的,万一那些记者夸大,东西修复坏了,损失就不可估量了。”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赵宏伟,他大学毕业后进到博物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升到B级,但他觉得自己修复A级的东西完全不是问题,可于馆长一直压着他,就是不给他升。

    但现在,突然空降个黄毛丫头,一来就直接是A级。

    他不甘心。

    他们这一行都是靠时间堆积的经验,照着画,也不需要什么太高的天赋,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凭什么比他一个入行二十多年的人还要厉害。

    于馆长:“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当然是按我们博物馆的流程一层层考核,刚进来的人,都是C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