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孙姨扔。”

    孙姨是御汀别院的佣人,处理垃圾她绝对是在行的。

    薄荆州皮笑肉不笑,“沈晚辞,结婚后家里的开销你没付过一分,所有人的工资都是从我的账户里走的,你哪里来的脸让我请的人帮你做事?”

    “那我请搬家公司的人去拿。”

    “我不喜欢外人在家里乱蹿。”

    沈晚辞的眼角抽了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薄荆州,你到底想干嘛?”

    薄荆州没说话,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用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恶劣的说:“既然这么讲究,您也别住地上了,住地下吧,鬼走路都是不沾地的,不会脏了您家。”

    薄荆州的脸色瞬间沉下,“我看你是活够了?”

    活没活够这个问题沈晚辞没想过,她只知道,哪怕现在不得不回御汀别院,她都不要跟他坐一辆车!

    她自己打车去了御汀别院,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几乎前后脚到达。

    沈晚辞没理他,哼了一声就上了台阶。

    孙姨见她回来,喜道:“太太您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先生挺不高兴的,我连打扫卫生都不敢发出声音。”

    沈晚辞性子好,孙姨又是她当初自己找的,所以在她面前比较放松,絮絮叨叨个不停:“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先生是在乎您的……”

    沈晚辞不想听任何关于薄荆州的好话,不经意反问了一句:“孙姨,您丈夫吃您点的东西吗?”

    孙姨不知道沈晚辞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如实回答:“吃啊,我家那个不挑的,点什么吃什么,我弄的他也都吃。”

    沈晚辞换了鞋子走进去,语气淡淡:“但我丈夫从来不吃我点的东西,更不吃我做的。”

    孙姨瞬间哑口无言,她默默看了眼门口站着的男人,见他阴着脸,薄唇紧抿,周身的冷意有些骇人……

    沈晚辞径直去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薄荆州这段时间可能都没回来住过,房间里的摆设还和她离开时一样,连她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物件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