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江娅竹也就放心了,“晚辞,今晚就辛苦你在这里照顾他了。”

    江娅竹对着沈晚辞的态度与对着他的态度,简直是亲妈和后妈的差距。

    沈晚辞没法说不同意,不然江娅竹肯定知道他们闹了矛盾,“好,妈,我送您下楼吧,现在很晚了,您得休息了。”

    两人宛如亲母女一样挽着手走了,把薄荆州一个病号丢在病房里。

    “晚辞,你和荆州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也差不多了……”江娅竹怕沈晚辞以为她在逼生,连忙解释:“女人年纪大了生孩子不好恢复,容易留下后遗症。”

    沈晚辞:“妈,我和荆州……”

    她在犹豫怎么委婉的提醒江娅竹她和薄荆州准备离婚的事。

    江娅竹的话题却跳到另一个上去,“上次的药效果怎么样?要是用完了我再让医生开一点。”

    沈晚辞:“……”

    她实在没办法坦然的和长辈谈论伟哥的功效。

    电梯到了,江娅竹笑道:“好了回去吧,我自己下楼。”

    如果是之前,沈晚辞肯定要送她下去,但是现在,她生怕江娅竹会拉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了句让她路上小心后就脚底抹油的转身回了病房。

    薄荆州正坐在病床上看手机,应该是在处理公事,沈晚辞去了浴室洗漱,出来后就直接躺到了一旁的家属陪护床上,尽职尽责扮演工具人的身份。

    这个点,除了值班护士外,其他人几乎都睡了,没人说话,病房陷入一片安静。

    昏昏欲睡之际,薄荆州的声音响起:“我要喝水。”

    沈晚辞背对着他,一点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你是额头受伤了,不是手断了。”

    身后的男人没了动静,大概是被她气着了,沈晚辞以为他消停了,正要闭上眼睛再次入睡,薄荆州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我胸口闷,去把窗户打开。”

    这次,沈晚辞有了动作。

    她转过身,半撑着身体看他,表情凶恶,带着明晃晃的讥讽:“跟开不开窗没关系,那是良心要长出来了。”

    这下,薄荆州彻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