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薄荆州。”

    “对的对的,”司机笑的见牙不见眼,将刚才的录音给总台发过去,“走吧,去买手机,薄先生说了,您买多贵的都行,不够他给您转钱。”

    沈晚辞选了个之前的同款,但办卡要身份证,她的身份证在包里,包在……度假山庄。

    她把这事给忘了。

    买完手机,司机又去隔壁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块的现金给她。

    沈晚辞借了他的手机给薄荆州打电话,让他找个同事帮她把包带回公司,不是她非要去绕圈,而是她只记得他的号码,之前倒是记得聂钰诚的,但他回国后换号了。

    薄荆州:“恩……”

    他还想要说什么,沈晚辞已经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有了车费,她就不准备去秦悦知的店里了,昨晚淋了雨,还没洗澡,这会儿浑身难受。

    她给秦悦知打电话:“悦知,我就不过来了,先回去洗个澡。”

    秦悦知:“不是说没钱付车费吗?”

    “有钱了,不过过程有点复杂,等我把卡补办了再打电话跟你细说。”

    挂了电话,秦悦知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说霍律师,您能不能干脆一点?这两个东西都快被您盯出花来了。”

    她今天起晚了,店员有事休假,没想到开门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之前差点把她送进监狱蹲大牢的霍霆东。

    可真是……冤家路窄。

    霍霆东:“这两个,哪个是真品。”

    秦悦知随意的扫了一眼:“抱歉哦亲,两个都是仿的哦亲。”

    她一点都不想卖东西给霍霆东,古玩这东西水深,不打假,买真买假全凭自己眼力,几十年老师傅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万一她眼瞎收的是假货,当成真品卖出去了,别人肯定就当花钱交了个学费,本身古玩行业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但要是买主是霍霆东,这龟孙子肯定告得她关门歇业,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霍霆东抬头,将视线落到朝着他一脸假笑的秦悦知身上:“你这开的不是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