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行去给菜园喷粪吧,那才是适合你的工作,”沈晚辞用力将纱布给他贴上,起身收拾桌上的一堆狼藉:“包扎好了,你可以走了,忌辣忌酒忌碰水,最好别用手。”

    容易将伤口崩开,这些都是医生的嘱托,她只是重复了一遍。

    薄荆州公事公办道:“我伤的是右手,什么都不能做,总得有个人照顾吧?”

    “你用左手啊。”

    “不会,不熟练。”

    这狗男人就是在故意找茬,沈晚辞将药塞给他,赶人的目的十分明确:“多练练就会了。”

    “你先练个左撇子给我看看。”

    “……”

    男人仰高下颌,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我要洗澡,过来给我脱衣服。”

    说话时,还特意将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举到沈晚辞面前,“好歹也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没让你以身相许,帮忙脱个衣服,照顾一日三餐,当个司机这种琐碎事总能做到吧?”

    沈晚辞这才发现薄荆州还打着领带,身上的西服也是正装,笔挺得一丝不苟,应该是从公司或者某个宴会上直接过去的。

    浅色的衬衫上也溅上了几滴血,之前她没注意,一旦注意到了,就觉得那血迹格外的醒目。

    她满身的刺和自认为已经坚硬得如铁石般的心肠,瞬间软下来。

    沈晚辞走过去,抬手替他松了领带,这种贴身的动作,手指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他的肌肤。

    男人的肌肤不粗糙,但也绝对没有经常做护理的女人那般细腻柔软,此刻一碰上,两人的身体都同时僵住了……

    薄荆州舔抿了一下唇,抬起的手搭在沈晚辞的腰上,只是虚扶着,中间还隔着一点距离,并没有完全触碰上。

    领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不太好解,沈晚辞正在全神贯注的帮他解扣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更没有看到两人投射在地上,亲密的几乎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随着沈晚辞的手指往下,衬衫解开大半,裸露出的胸膛接触到清晨的冷空气,薄荆州的喉结滚动的频率更快了些,虽然极力压制,但粗重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尤其是沈晚辞解到他小腹处的扣子时,他的反应就这样清晰的、避无可避的撞进她的视线,也触碰到她的手指……

    虽然隔着两层裤子,但沈晚辞还是从心理上感觉到那灼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