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那个年轻男人说话的调子有点耳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人的嗓音可以通过后期练习来改变,甚至自由转换,但语调却是习惯问题,除非非常注意,不然还是会有端倪。

    “吱……”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晚辞费力的扭头,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薄荆州。

    他一脸冷肃,抿着唇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他其实是想发脾气的。

    昨晚沈晚辞跟他提了这招引蛇出洞的事,他不同意,结果这女人压根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已经什么都决定好了,跟他说也不过是为了能多个保障。

    他都说了会考虑,她却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等,正好他下午有个紧急会议离开了几个小时,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

    但看到沈晚辞虚弱的半靠在那里,一双泛红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又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薄荆州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意,冷声道:“你是不是一直主意都这么大?”

    当年是,现在也是。

    “你觉得妈的死有蹊跷,我可以帮你去查,你没必要这样以身犯险,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这么冒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