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虽然听不怎么清楚,但顺着零星的字眼连蒙带猜,还是能理解大概。

    半个小时后,言皎皎开始疯狂的给言棘打电话,她将手机开成静音扔到一旁,置之不理,一直到周舒月的电话打进来,她才深吸一口气接了:“妈。”

    “小棘,新闻上说的那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你想问哪一个?问我被人诋毁诬陷,还是问言皎皎和人串通,给我的店使绊子?”

    “我刚看到新闻,上面说诬陷的事已经解释清楚了,但这事肯定不是皎皎做的,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那视频一看就是假的,皎皎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都善良懂事,不可能会做这种陷害自己姐姐的事……”

    “是我发的。”

    “啊?”

    “视频,是我给记者的。”

    她知道周舒月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会伤心、会难过、会生气,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戳破他们自以为和平的表象,将里面污浊不堪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周舒月失望透顶:“言棘,她是你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的也一起生活了十年,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啊,要是跟你一样毁了……”

    “砰。”

    言棘一时没注意,追尾了,洗车行离工作室不远,她偷懒没系安全带,额头撞在方向盘上,磕红了一片。

    周舒月并不知道她这边的情况,话还在继续:“先不论这事的真假,你先让人把新闻撤了,这是家事,我们私下处理,要真是皎皎做的,我和你爸也不会偏袒她。”

    车窗外,被追尾的车主一脸愤怒的用力敲窗,声音传进来,闷闷的:“下车,别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出来就能逃避责任,追尾,你全责。”

    “赶紧的,下来,不然我报警了。”

    言棘看着前方奥迪被撞掉下来的保险杠,眼神涣散:“怎么不偏袒?让她发新闻稿公开给我道歉,还是把她赶出言家?”

    “……”周舒月沉默了片刻,“小棘,你的性子太尖锐了,妈妈之前就教过你,做人要大度,要有容人之量,不能咄咄逼人,你这样谁愿意跟你……”

    这些话,言棘从十四岁就开始听,耳朵都要听起茧了,打断道:“做不到就不要乱保证。”

    挂断电话,她降下车窗,男人沙包大的拳头差点砸在她脸上,好在最后收住了。

    言棘:“私了行吗?”

    她不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