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走后,包间里的氛围就迅速的凝滞了下来,沈晚辞完全不敢去看薄荆州的脸色,不行这个词对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还被轻飘飘的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挑了出来。

    以薄荆州的性子,指不定要把这气撒在她身上。

    而且沈晚辞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叫因为她事后反应比普通女人更严重,才导致他现在对着她不行?

    这事难道不是他活该?

    而且,薄荆州怎么会不行?他明明……

    哦,顾忱晔说了,他身体没病,只是心理问题,好像还只是对着她不行。

    没人说话。

    气氛越来越僵。

    就在沈晚辞想着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或者先走的时候,薄荆州冷淡的声音打碎了这片连呼吸都要收紧些的寂静,“走吧,送你回去。”

    “嗯。”

    她都忘了自己开了车的事了,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从夜阑的正门经过,才想起这事。

    她扭头看向薄荆州。

    男人有半张脸都被阴影笼罩着,根本分辨不清具体的情绪。

    但沈晚辞直觉他此刻的心情可能不怎么好,所以在犹豫了两秒后,识趣的将自己那几乎要喷薄的好奇心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怕暴露自己眼底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甚至还将脸转向了窗外。

    薄荆州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马路,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寸寸收紧,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和抿直的唇角都泄露了他此刻的躁意。

    他不想沈晚辞知道这事,但真的知道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恼怒。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她问起,他要怎么回她,可她居然一路沉默到现在,连丝毫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薄荆州有点烦躁,刚开始还能勉强忍耐,但随着公寓越来越近,那股烦躁便渐渐有些压不住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沈晚辞早就想问了,之所以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怕刺激到薄荆州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