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

    薄荆州看着陈栩发过来的秦赫逸的手机号,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拨了过去。

    那头接的挺快,声音利落:“哪位?”

    “薄荆州。”

    秦赫逸静了两秒,瞬间恢复到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薄总这是又被拒了?打电话来找我这个情敌讨经验?”

    “讨怎样让自己的追求者,带着自己母亲上门为难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经验吗?这个可能讨教不来,毕竟阿辞在我家,那都是被捧着的,别说这种绵里藏针赤裸裸的警告羞辱,就是连句重话都没人说。”

    薄荆州这句话有点长,又一连说了好几个自己,直接把秦赫逸给绕晕了,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皱眉道:“慕窈带我妈去找晚辞的麻烦了?”

    “看得出来伯母对那位茶小姐是真心喜欢,这种情况,你就别祸害阿辞了,谁二婚还找个这么糟心的家庭啊。”

    秦赫逸算是明白了。

    这狗东西打电话来,除了让他收拾慕窈,还为了嘲讽他,让他知难而退尽早放弃,“头婚不好才会二婚,好不容易离了,谁这么想不开还啃回头草啊。”

    翌日。

    沈晚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她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好像是在贵妃榻上睡着的,至于怎么到的床上,完全没印象。

    难道昨晚薄荆州没走?

    上班要来不及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洗漱完,经过客厅时,沈晚辞看了眼沙发。

    上面整洁干净,没有睡过的痕迹。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空气中萦绕着的,都是薄荆州身上清冽的味道。

    ……

    沈晚辞一到博物馆,就听说那位神秘华裔来了,正在查看头冠的修复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