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

    沈晚辞被他的声音一惊,猛的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眼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房间里熟悉的装饰。

    她从床上坐起来,快速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是昨天那套,睡了一晚,有点皱:“我怎么……”

    话说到一半,沈晚辞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

    “几点了?”她掀开被子下床,“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

    沈晚辞下床的动作一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薄荆州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性感而健硕,肌理的线条清晰分明,“我把你从沙发那抱到床上,这么大动作你都没醒,没叫醒不也是正常的?”

    他捞过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眼时间,“八点了。”

    上班要来不及了。

    沈晚辞也顾不得再谈论他昨晚叫没叫她这回事了,急匆匆的去了衣帽间拿衣服,等她换好衣服出来,薄荆州也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了。

    “博物馆那边我给你请假了。”

    沈晚辞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点开通话记录一看,果然看到一个早上六点打给于馆长的电话:“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请假的?”

    早上六点,一个男人用她的手机打电话给她请假,别人怎么想?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薄荆州:“我下去做早餐,你慢慢洗漱,等会儿有客人来。”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有客人来关她什么事。

    沈晚辞没有理会他,像个炮仗似的冲进了浴室洗漱,等她出来,薄荆州已经没在房间了。

    等她收拾完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薄……薄总,您找我来,是有事吗?”

    薄荆州淡淡的道:“坐。”

    对方没声了,也不知道是坐了还是没坐,她站在房间门口,也察觉到气氛有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