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盯着他冷笑。

    陈栩浑身汗毛炸起,正要摆手说自己开个玩笑,就见男人点了点他高贵的头颅:“涨。”

    ……

    茶室。

    沈晚辞和姜二爷相对而坐,茶艺师穿着素色的旗袍,熟练的沏着茶。

    绿中带黄的茶水注入薄透的白瓷茶杯,水雾升起,满室茶香萦绕。

    她开门见山:“前几天姜沂合借着让我还她救命之恩的名义去了御汀别院,非让我扯几根头发给她,说是要拿去跟您做个亲子鉴定,我没同意,结果今天我的头发就被人薅了。”

    她揉了揉头皮。

    沈璇下手可真他妈重,到现在她的头皮都还痛,不揉痛,一揉更痛。

    “虽然我不确定这事跟姜沂合有没有关系,但巧合都砸我脸上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天是薅头发,说不定哪天就是扑上来给我一刀了,”她轻轻摩挲着茶杯,一脸不耐,“姜二爷,我想知道原因,不过分吧?”

    妈妈的事还没有苗头,又卷进了姜家的那堆烂事里,可真是烦透了。

    姜二爷:“你放心,姜家的事不会牵连到你。”

    “可现在不已经牵连了吗?我给你打电话之前,才从派出所里出来。”

    死寂一样的沉默在茶室里蔓延,一时间,只有水煮沸时的咕嘟声。

    “晚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二爷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很低,也很平缓,“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您上次说完这话,姜沂合还在我面前蹦跶了不少时间呢。”

    沈晚辞很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可想而知是真生气了,她讨厌这种敌暗我明,自己还一脸懵逼的状态,想提前规划都做不到。

    如果姜二爷真能像他说的,不让那些人来骚扰自己也就罢了,但偏偏姜沂合跟只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总在她面前晃。

    如今好不容易走了,还鼓动别人在她面前晃。

    姜二爷静了静:“这是姜家的事,和旁人无关,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