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我也心情不好,你留下来,陪我。”

    沈晚辞被他攥着手,挣脱不开,只能用眼睛瞪他。

    这人居然还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一面,真是活久见。

    两人并没有僵持太久,秦悦知就发信息问她出门了没有,沈晚辞回了条语音,说自己被薄荆州给绊住了。

    秦悦知:「那就别过来了,刚才霍霆东给我打电话,说他愿意接我弟弟的官司了,我现在过去和他谈谈案子的事。」

    「晚辞,谢谢你,也麻烦你帮我跟薄总道一声谢。」

    她不是笨蛋,霍霆东之前态度坚决,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愿意接,肯定是因为薄荆州的关系。

    沈晚辞一只手不好回消息,好不容易才打了个‘好’字发过去,她抽了抽还被薄荆州握住的手:“我不出去了,你放手,我要去睡了。”

    薄荆州似乎有些遗憾,‘啧’了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

    沈晚辞躺回床上,关了灯,拉着遮光窗帘的房间立刻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还把睡衣也扯进去了,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换好了衣服。

    黑暗中。

    薄荆州平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被漆黑笼罩的天花板,金尊玉贵的薄少爷第一次睡卧室这种翻个身都要掉下去的小沙发,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沈晚辞滚来滚去发出的‘窸窣’声彻底将这团火给点着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动静太大,惊得沈晚辞也跟着坐了起来:“你干嘛?”

    “洗澡。”

    ……

    五月十七。

    姜家的宴会在近郊某个私家庄园里举办,偌大的停车场里停满了豪车,其中也有些不那么豪的,但车牌却十分的拉风。

    沈晚辞坐在车里,对着镜子补了个妆。

    据姜沂合说,这次的宴会主要是为她成为薄太太积累人脉,两家又已经在商定婚事了,虽然大概率是假的,但估计江娅竹也会来参加这次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