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聂钰诚很少有这样不留情面的时候,他父亲一直挂在嘴边的就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纪思远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除了洗手间和衣柜,整个房间就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了,他的视线在衣柜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回视线:“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他说完就干脆利落的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在经过衣柜旁边时,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握住衣柜的把手,用力往外一拉……

    然而,没拉动。

    是聂钰诚的手压在了柜门上,他看着他,嗓音低沉淡漠,却又清晰有力:“纪少爷,我说了,我介意。”

    眼神对峙,无声无息,却又如狂风骇浪,互不相让。

    躲在衣橱里的沈晚辞被这一变故吓得头脑空白,心跳加速,手紧紧的扣住薄荆州手臂,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肌肉里,之所以没陷进去,是因为他太硬了。

    这么紧张的氛围,偏偏有个人还不安分,他收紧了自己揽着她腰身的手,凑到她耳边,“阿辞,别掐,他素了好久了,不太受我控制。”

    沈晚辞:“??”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了。

    薄荆州,你掉海里都没被鲨鱼吃掉,是不是它们嫌你没脑子?吃了要变笨?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但不敢出声,怕暴露了,如果不是纪思远在外面,她简直想回头掐死这个没心没肺不嫌事大的狗男人。

    薄荆州:“你今晚是回公寓还是就住酒店?”

    “回公寓吧,不然进进出出又要让人黑酒店的监控了,人家酒店老板也不容易,要追妻还要抽空来管监控,一次也就算了,还反反复复,万一就因为这事没空陪老婆,老婆跑了,我们就罪过大了。”

    你搞的事,把我算进去干嘛?谁跟你‘我们’。

    而且这怎么听着有点像顾忱晔,随时都在追妻,一有哪里做的不好就要担心被踹。

    看出她在想什么,薄荆州直接印证了她的猜测:“恩,就是他的,黑监控还是他找的人。”

    “……”

    跟你做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御汀别院放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要过期了?我们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