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现在拿着那钱,就感觉是攥了个烫手山芋在手里,巴不得尽早甩出去:“不麻烦。”

    沈晚辞:“这钱是我跟你借的,本来就该还你。”

    “不是借,是彩礼,你嫁给了我,这钱就是你的了。”

    “我现在不急用钱,放你那儿吧。”

    薄荆州哪里肯,结婚在即,万一哪天沈晚辞又想起他拿这三个亿威胁她,不离婚的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晚辞:“那就换成哪家公司的股份吧,反正放我那儿也是被银行借给别人,万一遇上个’实习’的,估计一毛不剩,还得倒欠银行的钱。”

    薄荆州:“好,我明天让王助理来给你送合同。”

    聂钰诚离开后,拿着杯酒走到了顾忱晔面前:“怎么来的这么晚?”

    “有点事耽搁了,”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薄荆州黑着一张脸,在和聂钰诚说话,“你干嘛呢?”

    顾忱晔往薄荆州的方向扬了扬下颌:“虐狗呢?”

    “……”聂钰诚莞尔,“没有,找晚辞商量点公事,穿越城的一期是她做的外观设计,备受行业称赞,所以我打算邀请她参与到二期的工程里来。”

    顾忱晔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真的只是为了公事?你不会是还不死心,想要借公事的由头,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聂钰诚冲着他冷呵了一声:“二期的团队和一期是原班人马,除了晚辞还没确定,连定快餐的助理都是同一个,难道我也是想要近水楼台?”

    ……

    聂钰诚的生日过后没多久,就是除夕,京都的冬天很冷,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室内温暖,室外凛冽,这样的冷热交替下,本就身体不好的江娅竹不出意外的病了,薄荣轩便带着她去了热带城市度假。

    好不容易休几天假,沈晚辞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家躺尸,反正她也没什么亲戚要走,至于姜家,除了姜二爷,其他人她都不熟,也没感情,没有走的必要。

    初二这天,姜二爷约了吃饭。

    阖家团圆的日子,餐厅里几乎都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坐一桌,而沈晚辞这边,就她、薄荆州和姜二爷,在一片热火朝天的交谈声中,显得格外冷清。

    姜二爷看着隔壁桌,几个穿着红色拜年服、粉雕玉琢的小孩,眼底一阵羡慕,转向薄荆州时,慈爱就变成了嫌弃,“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晚辞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