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有一边转身一边往前走的习惯,不然指定泼对方一身。

    结果男人比她还慌乱,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爬满了红晕,摆着手,有些结巴的道:“不用不用,就算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是我挡住你了。”

    他快速扫了眼沈晚辞的脸,又急忙低头:“还吓到你了。”

    沈晚辞笑了笑,转了个向就要离开。

    “你好,我……”男人匆匆叫住她,“我能不能邀请你跳支舞?”

    沈晚辞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环顾了一圈周围,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正一脸起哄似的盯着这边,有男有女,对上她的视线,也没有一点心虚。

    她道:“抱歉……”

    男人双手合十的请求:“我和朋友玩游戏输了,他们让我来邀请你跳支舞,不然就要罚我对着那个女人当众喊三声’我爱你’。”

    他指了指场内最胖的一个姑娘,满脸祈求的对沈晚辞道:“求求了。”

    沈晚辞脸上客套的笑容收敛了,她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刹住车了,她应该泼这男人一身的饮料和饭菜。

    “你们自己玩游戏,拿别人做赌注,这种不尊重人的做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在你看来,对着那个姑娘喊三声’我爱你’,是对你的一种惩罚,但我觉得,你出现在她面前,就已经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了,算我求求你了,嘴臭就闭紧,别对着人家哈气,不然容易让人误会你中午吃的不是饭,而是粪。”

    男人的脸憋得通红,他本来就有点社恐,要不是被人怂恿,又喝了酒壮胆,也不敢来跟沈晚辞搭讪。

    他更没想到,面前这个长得比小仙女还要漂亮的女人,一开口就是妥妥的毒气弹,还这么……毫无教养。

    在这种高档的宴会上,居然能说出‘粪’这种污秽不堪的字眼。

    沈晚辞见男人还杵在那里,一副被怼得说不出话,又不甘心走的模样,抬手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我有未婚夫了,而且他那人还特别爱吃醋,你要是再不滚,等会儿他误会了,直接让保安把你扔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你未婚夫是聂钰诚?”

    今天是聂钰诚的生日宴,除了聂家人,谁还有资格叫保安丢人出去?而聂家也只有聂钰诚和这女人年龄相近。

    薄荆州:“……”

    他刚走过来就听到,沈晚辞说自己有未婚夫了,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但他的唇角还没有来得及扬起,就又沉了下去。

    薄荆州刚一走近,沈晚辞就看到他了,也看到了男人脸上急剧变化的情绪,忍不住莞尔:“你给钰诚送的什么礼物,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