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阿辞知道他在吃醋,为了一套秦赫逸睡过的床单,那显得自己也太小气了点。

    “……”

    薄荆州下午就投入到了工作中,这几天陆氏翻了天,股东闹着退股、合作商闹着取消合约、大批量的员工辞职,剩下的也是人心惶惶,公司外全是要债的,上个班都得全副武装,生怕被那些气疯了的人给打了。

    不过陆氏已经在破产边缘挣扎许久了,如今员工并不算多。

    薄荆州在打电话,“帮我约陆明先。”

    电话那头的人是王大富,对于陆总直呼自己父亲全名的行为没有半点惊讶:“好的。”

    之前见陆总喜滋滋的想要喜当爹,他就有种猜测,现在这种猜测几乎要凝成实质了,陆总和薄氏集团失踪的薄总,大概好像是同一个人。

    天啊,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抱上了这么粗的一条金大腿,怕是比乐山大佛都要粗了吧。

    妈妈,我要大发了。

    当了薄荆州好些年助理,常年徘徊在被开除、被调去挖土边缘的陈栩:“……”

    我到现在都还买不起京都四环内的房,大发个屁。

    王大富情真意切的表忠心:“陆总,不管您将来去哪,我都跟着您,您别把我甩了,我什么都能做,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您一句吩咐,绝对义不容辞,厅堂厨房卧房,哪里需要往哪搬,绝不叫唤一声。”

    这忠心逐渐表的有些趋于魔幻。

    薄荆州脸色沉沉的:“滚。”

    王大富:“我还能帮您出主意讨少夫人欢心,我以前在学校那可是出了名的女神收割机,只要我想,就没有我追不到的女人。”

    “……”打蛇打七寸,薄荆州一下被掐住了软肋,沉吟片刻后方才傲娇的道:“先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好。”

    挂断电话,他今天第二十四次想:陈栩拿来有何用。

    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整栋别墅就只有他和沈晚辞两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薄荆州推着轮椅转身,就见沈晚辞捧着一束花,正朝着他走过来,他突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握着轮椅金属圈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了:“阿辞。”

    这……

    难道是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