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东冲着一脸菜色的薄荆州颔了颔首,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转身离开了。

    薄荆州看着病床上的谢初宜,她很瘦,躺在被子下,只突起来小小的一团。

    此刻她正垂着眼,一张脸木木的,也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薄荆州:“谢谢。”

    他指的,不止是谢初宜替他挡的那一下,谢初宜仰起头,朝他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意:“不用。”

    她的伤在背上,只能侧躺着,麻药还没过,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困,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我帮你请了护工,应该就快到了,有什么你吩咐她就好。”

    薄荆州嘱咐完后,就抬脚离开了,那支被他捏得已经变形的烟,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

    楼下。

    秦悦知坐进霍霆东的车里,“麻烦送我回去。”

    她本来是要自己打车的,但霍霆东非要送她,她如今已经认清现实了,跟他对着干,自己只有输的惨和输得更惨这两个选项,武力和脑力都不占优势,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的识时务,有与他争辩的时间,还不如多回去睡一会儿。

    霍霆东启动车子:“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不吃,吃气就够饱了,还吃什么饭,我怕我被撑死。”

    霍霆东无奈,揉着眉心哭笑不得的道:“惹你生气的人是荆州,你把气撒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

    能成为朋友的,都是三观一致的,薄荆州是个渣男,霍霆东九成把握也是个渣男。

    “可我没跟他睡过。”

    秦悦知扭头,恼怒的瞪着他:“你敢说你和他不是一样的人,你都在为他辩解了。”

    “我什么时候为他辩解了?”

    “你刚刚插科打诨,转移话题,难道不就是不认同我的话,却又不想和我争吵,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