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下从冒着滚滚热气的岩浆中掉进了冰窟窿,沈晚辞一走,连周遭的空气都冷了。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薄荆州只好忍着从身体某处传来的胀痛,转身去了洗衣房,将新买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看着袋子里的内衣裤,他却犯了难。

    他记得沈晚辞这些东西都是手洗的。

    薄荆州只得又将衣服扔进了盥洗池,用手洗。

    洗手间里。

    沈晚辞确定裤子没弄脏,才终于松了口气,换好卫生巾,洗漱完出去,却见薄荆州正拿着吹风在给她吹内衣。

    有袅袅的热气从布料中升腾起来,他一边吹,还一边用手捏了捏,想试试干了没。

    看着他的动作,沈晚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有点羞耻,怎么办?

    沈晚辞看了眼还放在一旁,湿漉漉的内裤:“不是有烘干机吗?”

    薄荆州:“不是贴身衣物专用的,钟点工之前用来洗过床单。”

    “别吹了,”沈晚辞见他又要捏,急忙将内衣从他手里扯了出来:“挂着吧,也不急着穿,房间里开了空调,明早应该就干了。”

    还好选的都是薄款的,要是真等薄荆州拿着吹风一件件吹干,那真的是尴尬死了。

    薄荆州在沈晚辞出来后,心思就已经不在衣服上了,也不对,是不在吹衣服这件事上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条网纱的丁字裤,半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心里想什么,嘴里就直接说出来了:“那我去换衣服?”

    沈晚辞:“你带了换洗衣服?”

    她记得他明明和她一样,是空着手上来的。

    薄荆州的喉结滚了滚,哑着声音道:“你刚刚帮我选的那条内裤……”

    他抬起手,手指上正勾着那条她亲自选的——内裤。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薄荆州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接下来即将会发生的事的期待,已经不像在楼下那般,被沈晚辞催两句都走得同手同脚的了。

    沈晚辞:“……”

    她看着被男人勾在指尖的细带,简直要疯,刚才只是想报复他给她挑的性感内衣,又想到自己大姨妈来了,可以有恃无恐,才想了这么一招故意想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