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年四季每天他们都做同样的事,声音有点沙哑了,即便少人问津,也会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问下去。

    何苗除了书包什么也没带。

    夜里列车上有些冷,即便开着空调,她的脚也是冷的,且从裤腿一直冷到大脑。

    一件秋衣、一件卫衣、外加一件校服.......

    想找什么东西盖盖,但是整个书包摸了个遍。

    除了面包和水,就是一本古诗词背诵和英语速记,但她什么都看不下去。

    英语单词记得一团糟,古诗词也是背上句忘下句。

    东西也没胃口,一整个晚上只喝了一口水。

    到了半夜两点多她终于撑不住了。

    脑袋不断往下垂,像小鸡啄米。

    一会儿又是左右倒过去,精神状态也是十分不美丽。

    整个人处于一个一个要睡着但没真正睡着的临界点.......

    座位底下也有人躺着,何苗脚稍稍动动就不小心踢到别人的头或腿.......

    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坐了十二个小时,人都要没了。

    下车时精神恍惚,她就像被催眠似的听从着广播里的那些话,跟随着人流往外涌出去......

    她下车后捶了捶自己的腿,顾不上还是发麻的腿,一看到大巴车过来,又挤上去。

    窗外的景色随着汽车的行驶而移动着、变幻着。

    半年不到的时间,忽然又有些陌生了。

    车子里很挤,比她平时挤公交车还难受。

    都是人挤人,小凳子都放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