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浑身紧绷,惹的陆映低低“嘶”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屁股:“放松些。”

    薛伶就在台阶上看着,沈银翎怎么可能放松!

    浑身的血液像是涌上了头,她扶着秋千架的双手用力到指关节发白,脸上的春潮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冰封似的难堪和憎恨。

    陆映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沉声道:“薛伶。”

    薛伶散漫地转过身去。

    陆映掐着沈银翎的细腰,撞的秋千架吱呀作响。

    沈银翎咬紧牙关,硬是不肯发出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陆映彻底在她身上泄了火,才松开她。

    她双膝发软,狼狈地跪倒在地,身下湿漉漉一片。

    她无声地垂着头,在黑暗中摸索着整理了一番仪容,扶着秋千架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又是那副慵懒高贵的世家女姿态,仿佛刚刚和陆映的事情被人撞见,只是一场根本不存在的幻觉。

    “听闻小薛大人擅长口技,”沈银翎款款福了一礼,“在下斗胆,请小薛大人帮一个忙。”

    薛伶含笑看她,眼里都是戏谑:“什么忙,连太子都帮不了,还得求到我的头上?”

    沈银翎把白霜霜的事情说了一遍,薛伶玩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沈姑娘求我帮忙,该拿出应有的态度才是。”

    沈银翎不紧不慢道:“贵府的薛二姑娘正在和沈行雷说亲是不是?国公府和尚书府想要强强联合,只可惜这门亲事并不妥当。沈行雷在边关的时候就有了外室,连庶长子都生出来了。那外室不是个好相与的,正和沈行雷密谋,在薛二姑娘的茶水里下药,要她不孕不育,这辈子都替那外室养孩子。你们薛家被算计至此,可见我那二堂哥有多可恨。”

    “沈姑娘想要用这个秘密来换我帮忙?”薛伶纵声大笑,一袭红袍在雪夜里衬得他又邪又欲,“可是沈姑娘,薛晴晴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尚书府是否被算计又与我何干?!我那半路爹娘又不疼我爱我,我为何要为他们打算?!”

    沈银翎挑眉。

    她没料到,薛伶对薛尚书府的感情这么浅薄。

    也是,他这种没心没肺的歹毒之人,连公然弑君的计谋都敢献出来,又怎么可能在意双亲。

    她轻笑,又道:“那么,用绵绵的喜好作为交换,行不行?”

    “沈银翎,你是不是在犯蠢?!”薛伶脸上的笑容阴冷几分,“薛绵绵是我的婢女,我怎么会在意一个婢女的喜好?我管她喜欢什么,总之她这辈子都得伺候我!”

    沈银翎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绪波动。